“洪涛水寨没什么好图谋的,他也没对无咎儿做过什么事。”巫洪涛叹息一声,“只是本座这辈子见的人多了,虽不敢说一眼能看穿所有人,但苏慕平这样的小辈,多半不会走眼。他这个人,绝不简单。”
既然巫洪涛没说坏话,沈望舒也不知该如何辩驳,只能安安静静地等着他的下文。
巫洪涛将袖一拂,又坐回上首,“你说燕惊寒为什么要杀无咎儿,哼,单想想燕惊寒最初想以什么法子除掉你,又想想无咎儿最擅长的是什么,你以为本座心里还没点数?我问你,武林大会上有没有说起过燕惊寒意图杀你之事?又是怎么说的?”
沈望舒无法,只好老老实实地将陆灵枢的话又重复一遍。
“九嶷宫的秘药?”巫洪涛有些好笑,“亏他说得出口!九嶷宫的教众一向是直来直去的性子,若能用拳头解决的,绝不会用毒。若真是有什么毒,那也只能是他陆灵枢和沈千峰鼓捣出来的!难道你要告诉本座说,这是陆灵枢嫁祸到无咎儿身上去?”
“师父……不是擅长医药么?”沈望舒摇头。
“医毒不分家,这些年你都学的是什么!”巫洪涛怫然不悦。
沈望舒只能老老实实地任他骂。毕竟沈望舒原本对医术也没什么兴趣,的确是没有认真听过的。
幸而巫洪涛不是奔着骂他来的,说了便过了,然后又道:“若不是嫁祸,便是陆灵枢他用了无咎儿的毒,涉事几人都知道,便一定要杀了他灭口!本座不曾到那什么武林大会上去,知道的消息大约是没你多的,你也不必急着反驳,只自己想想是不是吧。你这般处心积虑地瞒着,不就是怕本座去找陆灵枢的麻烦吗?可你也不想想,陆灵枢处心积虑地做出此事,牵涉多少人,他们会善罢甘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