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孙鹤清这么说,秋暝反倒双眼一亮,“孙神医的意思是,还有得治?”
“拼尽全力,倒是可以一试,只是这把握,老朽只有三成。”孙鹤清对秋暝也十分客气,“毕竟气脉受损,就不能强行运功动武,但令公子……”
他没把话说完,但萧焕等人自然是明白。
不知他在明月山庄如何,但全庄上下除了陆灵枢与容致,也没谁值得沈望舒用心去应付,想来是甚少牵动内伤的。只是自从与萧焕重逢之后……
别说跟着萧焕他们几番出生入死,便是萧焕本人,也与沈望舒打过几场。他那功夫,非逼得沈望舒使尽浑身解数不可。
秋暝虽说对这一段并不十分清楚,但看着萧焕的表情就知道跟他也脱不了关系,心中更是有气。不过他到底还是涵养过人的,自然不会当着一众小辈向萧焕发难,只问孙鹤清,“请神医明示,无论如何,总要试试才好。”
“经脉治伤,最好便是以汤泉或是药浴温养,老朽再辅以针砭之术……”孙鹤清顿了顿,“如此数月,可保他雨雪之日不发作。”
丁雪茶听着,有些不忍心,“那……他的伤……”
“却要看造化了。”孙鹤清这一句话,说得众人乌云罩顶。
作为被诊脉的那一个,沈望舒一直老老实实地坐在原地不发一言,直到此时,他才不得不低声宽慰众人,“虽说陆灵枢心性冷酷残忍,可他的医术造诣却高。当初他还以为我是沈千峰之子时,曾悉心治疗,却也没什么好的法子,可见命数如此,我早就知道了。父亲也不必忧心。”
秋暝哪里愿意让沈望舒来安慰他,却也并不能释怀,只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