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舒实在听不下去了,皱眉道:“爹,我这毛病也有几年了,并不觉得如何严重,便是不用那火莲,只是汤泉与针灸就罢了,何必为了那一分渺茫的希望而去涉险?”
“你年纪还轻,难道就要落下终生病根?”秋暝没说别的,可眼底痛惜之意,谁都能看得明白。
如此一来,谁都不敢深劝。
秋暝执意跟着弟子们过来,阮清也是跟着来了的,算是在场之中除孙鹤清外唯二的长辈。不过她也清楚秋暝的脾气,看着温和,但决定的事,谁劝也无用,只好道:“我也不是受命而来的弟子,便陪着师兄走一遭吧。”
“师妹,你何必如此?”秋暝不自觉地皱了眉,神色颇为不赞许。
阮清却坚定地道:“到底望舒也是师兄唯一的骨血,更是……嫂子留给师兄唯一的念想,若能治好他,师兄与嫂子的在天之灵便都能安心了。”
她也是对秋暝的软肋一清二楚,一提起亡妻,秋暝便果然不再强硬,只是微微阖眼,“那也是我自己的事,你何可跟着?陆灵枢武功高超,在此的又都是年轻弟子,你留在此处,也有个照应。”
阮清难得固执,“都是出师已久的弟子,在江湖上独当一面了,哪里还需得我指手画脚?不过是监视动向而已,一旦有任何异动,各家各派的信号也不是摆设。多我一人,陆灵枢也未必多了忌惮。”
因为二位长辈起了争执,小辈不敢插嘴,连一个劝解的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