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吗?”谢璧有些惊讶,“难道陆灵枢出逃的时候把人都带走了?还是特意嘱咐了哑奴不能从前山走?”
沈望舒也四下看了看,凭借这自己为数不多的点滴印象对照着,却坚决摇头,“不,应当不是离开了。你们看那边,药杵、药筐、碾子随意摆着,还都是路过之时极容易碰到的地方,若真是要走,断不会这样放。看样子,这就像是只离开一小会的样子。”
韩青溪立刻问道:“会不会……是陆灵枢或者是你那两位……是他那两名弟子把人叫去吩咐什么事?”
容致断然道:“不会,师父与两位师兄都并不会手语,而哑奴能做之事实在有限,什么事能跟哑奴吩咐明白,自己早也做好了。”
“要不……”岳澄小声提议,“到那边的屋子里去看看?那些哑奴总要吃饭睡觉吧?看看他们的细软还在不在就知道了。”
他这个提议倒算是目前为止最可行的一个,于是众人又慢慢聚拢来,小心翼翼地朝那边靠了过去。
因着还是正午,不到点灯的时候,那几间供哑奴休憩所用的屋子里也并未透出光线,并不能一眼看出里头究竟是否有人,需得靠近些才知道。
可就在十步开外的时候,丁雪茶忽然道:“咦,好难闻的味道!”
“什么味道?”柳寒烟心下一紧,以至嗓音都有些尖锐。
因着多少双眼睛都一下子落到了自己身上,丁雪茶有些慌了,“我……说不上来。有点腥,又有点冲,但我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味道了……”
于是众人又走近了几步,想细细分辨丁雪茶所说的味道究竟来自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