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恶毒的东西,哪里来的?”有正道弟子喝问。
谢璧看向容致,示意他来解释。容致便举起了匕首,“诸位可还记得在下先前喂给这麻雀的一点血迹?这血迹便是带毒的。”
但他这样说完之后,恐慌之情也便更甚了,“你去哪里弄到的血!”
“方才在下一直在旁验尸,这血……便是从死去的哑奴身上提出的毒素。时间紧迫,又没有趁手的器物,做得并不是十分精细。只是这一点用在一只小麻雀身上,也是足以见到效用了。”容致说着,忽然挥出一掌,那血肉模糊的小麻雀终于倒地不动了。
到底是他们死去的亲人,前来领人的百姓便坐不住了,“容大夫,你这是什么意思?”
“方才容某说他们几位并不曾杀人,也并非是信口开河。这毒物霸道,中者立死,再睁眼之后……也就不算是个活人了。”容致不忍心地摇了摇头,“我等见到他们的时候,他们便已然是这样了,不由分说,见人便抓,说话是听不进去了,只得……”
众人被他说得一愣,许久不曾回过神来。
有个普安弟子甚至喃喃地道:“世间怎会有如此歹毒的法子?”
“小师傅想必也听说过,当日我等还有数位绿萝弟子在扶桑楼,也曾遇上了这么些神志全无的怪人。”柳寒烟朗声道,“只是那时候他们选的还是身强力壮的年轻人,凶性也远不如现在。如今只怕是改进了方子,无论是谁,都能炼化成这样毫无人性的杀器了。”
一提起扶桑楼,便有正道弟子惊慌道:“什么?扶桑楼不是崔离的地盘么?崔离已死,他制成的怪人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