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了。”沈长青：“你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比如你现在隐藏的身份。

沐清风看向他，欲言又止：“我……我想对你说的我已经说了。”

沈长青失望地垂下了眼眸，眼睫遮住眼底的思绪：“我不会答应你的，死心吧。”

沐清风愣住，一颗滚烫跳动的心像是突然结了冰一般，直直地往下坠，难受得无以复加。

半晌后，沐清风木然地回了一个“哦”便走了，独留沈长青一人吹着海风。

站了许久之后，背后的疼痛感火辣辣地袭来，沈长青受不住，慢悠悠拖着步子早到树旁，靠着树干坐下，试图闭上眼睛睡觉来缓解疼痛。

·

翌日。

沈长青感觉自己被暖光包裹着，然后紧接着冰冷的水纷纷往他身上砸，似乎又被什么抵挡住了，最后好像是浑身掉进了水里，还是咸的。

他动了动手指，他这是溺水了么，好像有人往他嘴里灌气，沈长青揽过那人的脖颈贪婪地吸着空气。

“洲沁，可以，帮！”

沈长青隐约听到了鲛人的声音，他似乎又进了那个泡泡，下一秒泡泡好像被戳破了，随即就是那条小鲛人的哭声。

但沈长青觉得被水包裹着也能呼吸了，于是他开始心安理得地沉睡着，反正现在也死不了，就随水漂吧。

恍惚间好想有什么人在急切唤着他的名字，在他彻底放松之后，那急切的呼唤声变成喊叫了，沈长青蹙着眉，眉眼间尽是不耐烦，他拍了那人一巴掌，想要他安静些。

结果手被人抓住了，然后被人塞进了手掌里，于是沈长青就着那手掌继续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