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往火锅店走,余敬之问:“你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哪有,”粟烈强颜欢笑,“是等你等的有点困。”
“你困眼睛是眯着的,现在眼睛是耷拉的,明显就是不高兴。”余敬之看他,“有烦心事?连我都不能说?”
“学校的事,一句两句说不清。”粟烈瞪大眼睛,努力让自己精神点。他假装随意地问:“石松学长怎么和你一起?”
余敬之说:“他躲前女朋友没地方去。”
没地方去就要跟着你吗?还走哪跟哪,找个地放下不就完了。粟烈低头嘟囔。
余敬之没听清,让他重说。
粟烈扬着脸,笑说:“没想到你和学长这么熟,你平时都不愿意到外面吃的。”
余敬之有很多年轻人没有的良好习惯——早睡早起,不迷恋电子产品,按时吃饭,饮食养生……
让他陪着外出吃火锅烤肉,粟烈一个月都难享受两次。没想到只是他要求难实现,别人随口提一句,他就会答应。
被秋风吹散的闷气卷土重来。火锅店就在前面,粟烈丢下一句“尿急”先跑了。
留余敬之一人把到嘴边的话说完:“你不是想吃吗?”身边已是空影,他又补充,“你想吃我才答应的。”
找到位置时,石松在点菜,他抬头问余敬之吃什么,发现粟烈不见了。
“小树人呢?”
余敬之把座位号发给粟烈,“他去卫生间了。”接过菜单,把粟烈常点的几样勾上,和服务员说,“先这样,不够再加。”
粟烈回来时正好听见,心中的憋闷油然而起,他现在连点菜的机会都没了吗。
在余敬之旁边坐下,桌上摆着烫好的碗筷和八分满的水杯,还有一人冲着他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