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晃晃的无视和挑衅。
粟烈捏它后颈,呲着牙凶神恶煞地说:“你是忘记谁才是给你喂食的大金主了啊!你能这么胖,还不都是我给买的猫粮!”
他真想用力掐一把,让猫醒悟,可一下手,又变成抓痒的力道。大黄还舒服地喵一句,抖抖满身毛。
“余敬之欺负我,你也欺负我。”粟烈委屈死了,控制力道把后颈捏高,又轻缓放下,低声道,“我就这么好欺负吗,你们还报团。这周猫粮减半!让你吃这么胖!让你这么嚣张!让你换头像!让你不理我!”
他越说声越小,“还学会冷战了,重色轻友的家伙。”
“什么时候学会猫语了?”
熟悉的声音刚落,粟烈的视线里多了一双白色休闲鞋,他顺着牛仔裤管往上看,对上冷淡的脸,心情不由得雀跃。
他刚张嘴,又听对方说:“也不看看猫想不想搭理你。”
说完人就走了,比猫还冷酷无情!
躲在楼道里偷看的小朋友像是发现什么大秘密,咯咯咯笑个不停,还自以为特别小声地和同伴说悄悄话:“小树哥哥一定是惹小鱼哥哥生气了!你看小鱼哥哥都不搭理他。他好惨。”
同伴回:“对,我也觉得他好惨,只能和猫说话。”
听个一清二楚的粟烈:“……”
要不是眼看余敬之就要走远了,他真想和两个小朋友好好谈谈心。
粟烈起身追上去,把大黄吵醒,它傲娇地朝追逐的背影喵了两声,晃晃尾巴懒洋洋地走到有阳光的地盘继续窝着。
小跑着,粟烈才追上人。
他喘着粗气与他平行,时不时偷看一眼,克制不住地说道:“拜托,嘲讽我的人是你,你板着脸干什么?我都还没生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