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中骆清湖最矮,可他却站在身高前二的陶文和粟烈中间,形成一个人体版的凹字。他兴奋地喊茄子,其余三人只敷衍地看镜头,还个耶都懒得比。
也许是没拍过如此尴尬的照片,连挑剔的李牧都懒得调位置找角度,咔嚓点两下就说拍好了。
拍完照,三人默契地背包走人,一人搀赵小虎一只胳膊,另一人帮忙拎包。
上了观光车,赵小虎还沉浸在拍照上。
他疑神疑鬼:“你们说,骆清湖是不是因为我抢了他位置不高兴啊?感觉他是想故意给我难堪。”
冯阳阳翻白眼:“他看不惯不高兴的地方多了去,别给自己加戏。”
“不是难堪……难道是示好?”赵小虎大胆猜测。
打量的目光又落在粟烈身上,他刚想打个哈哈应付过去,陶文先开口:“下周实验我和他一组,他逃课多,估计是想让我帮把手。”
赵小虎喔一声,感慨当学霸真爽,能轻松把握学渣的生死,他也想这样。
冯阳阳直截了当说他妄想。
回到宿舍已经4点,粟烈收到余敬之的微信,说是他先载着老树回家,再来学校接他。盘算着时间,他拿衣物进浴室,爬山爬得一身臭汗。
清爽地推门,粟烈把脏衣服扔进脸盆,冯阳阳摘下耳机冲他喊:“小树,你手机刚刚响了好久。”
闻言,粟烈连忙把脏衣服拾起,拿个袋装上塞背包,穿好鞋,拿上耳机手机,到门口又返回在冯阳阳杂乱的零食堆里抓了一把放口袋,丢下句“我回家吃饭”就跑了。
一口气冲出宿舍大楼,粟烈环视一圈都没找到熟悉的白车。纳闷地点开手机,未接电话三个,是一串陌生号码,地址是本市。
粟烈吹吹花坛石板的灰,坐下回拨。对方在响了几声时挂断,估摸着是诈骗电话,他没在理会。
拍了张空旷的路,他发给余敬之,配了张乖巧等待的表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