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敬之没兴趣和他唱戏,把查房记录签字给到护士站。石松一直在旁边守着,偶尔和护士妹妹侃两句。
见余敬之走了,他赶忙追,一秒沉下脸说:“瓜是你送到我面前的,你现在说不舍得切开,晚了点吧。”他浮想联翩猜测,“脸黑成这样,难不成是第一次业务不熟练,伤着自尊心了?”
健走的步伐终于停下,石松得意洋洋地与他对视,嫌火烧得不够旺:“你要是不想说,我就去问小树。第一次这个隐秘的事我就不问了,问一问他烘培课上得怎么样吧?又是托关系又是塞钱上的课,一定很有意思。”
他把话撂下:“瓜我是一定要吃的,你不想切,我也不介意把小树当刀使。”
“好啊。”余敬之耸耸肩,露出晨起后第一个笑容,轻松淡然,石松却觉得瘆得慌,“你想说想问就去啊,正好把事情都摊开,也省得我费心下套子。等我俩成了,定携重礼登门拜谢。”
石松不信邪,掏出手机手指飞舞,片刻后扬起手机说:“小树在线,你还有反悔的机会。”
余敬之摊手笑笑,无所谓地推门进办公室。
见状石松秒怂,他断定昨晚两人肯定闹矛盾了,不然余敬之的脸不会这么臭的。
往常周一是他心情最好的一天,今天连忙碌的护士长都看出他状态不好,可见他情绪变化有多悬殊。当然,还可能是余敬之长得帅。一般帅哥的喜怒哀乐,都比普通人有关注度。
“真破罐子破摔啊?”石松咂舌,“不会吧,小树这么势利眼。烘培课上着了,就把你一脚踹了?”
“你瞎脑补什么呢?我说话了吗。”余敬之有些无语。
石松有条有理地分析:“就是没说话才恐怖啊。你是谁啊,面对最严厉的教授眼都不多眨一下的狠角色,现在居然为了一点小情小爱沉默。离心碎也就差那么一丁点。”
余敬之靠在椅背,怅然地说:“学习有答案摆着,对错明显。可感情没有,我不能冒险。”
“石医生,主任叫你。”护士敲敲门说。
石松回神,在恢复正经前拍拍他的肩,提醒道:“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出现在他身边的人,是情敌还是队友。听我一句劝,你俩这么熟,是方便一步上本垒的,不是让你们在这来回试探。走了,有事叫我。”
余敬之保持姿势若有所思,直到手机叮叮两声,把他思绪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