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敬之眉头皱得更紧了,嘴角抿得死死的,睡姿也变了样——双手握住肚子,小腿不自觉地蜷缩。
“哥?醒醒。”粟烈低声喊,对方不回应,他又提高音量,“余敬之,快睁眼看我。”
连唤带摇,终于把人弄醒了。余敬之闷声含糊道:“……肚子疼。”
忙不迭穿衣将人扶起,在楼道搀着昏昏欲睡的余敬之,吹着寒风等待粟雪庆从车库出来时,粟烈突然觉得这个场景有些眼熟。
紧跟着的,还有考驾照的承诺。
他说好不会再让余敬之在生病时吹风等车的……可如今,啪啪打脸。
送进急诊,医生说余敬之是急性肠胃炎,加上没好好休息导致的。开了三瓶点滴,第一瓶才到一半,粟雪庆赶粟烈走人。
“偶尔逃个课没什么的。”粟烈不肯,“万一你去上厕所,余敬之又难受了怎么办。我不走。”
“嘿——”粟雪庆顿时觉得手痒痒,这孩子一天不和他唱反调就难受是不是。念其是亲儿子,粟雪庆忍了,说:“要是期末挂科了,你就等着挨揍吧!”
听着父子两的对话,余敬之掀开眼皮看粟烈,摇头轻声说:“去上课。”
扭捏半天,粟烈撅着嘴回:“……行吧。那你吊完水就回家睡觉,有事打电话给我。记得,打电话!我没接就多打两次。”
“……好。”余敬之苍白的面容多了一抹笑。
在一旁目睹事情经过的粟雪庆脸色瞬间黑了。这小子,老子说的话还没哥哥说的管用。
紧赶慢赶,粟烈还是错过了上课铃,还十分荣幸地错过一学期也难得几次的点名。
他泄气,趴在课桌:“名都点完了,这课上了还有什么意思。”
错过点名,和挂科也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