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粟烈坐好,余敬之半跪着挽起他的裤腿,贴在小腿肚往下一点的位置。
有了暖宝宝,粟烈稍微消停。简单整理,两人带着必需品轻便出行,临走前余敬之强迫他再添上一件毛衣。
“真不用——”粟烈不肯,再加一件该把冲锋衣撑没型了。他随口绉个理由:“穿多了不好走路,再说了,一直走路运动肯定不会这么冷的。”
“你确认一路都走?不坐观光车?”
“嗯……”粟烈犹豫片刻,指着桌子上的暖宝宝,“要不然把这个带上,实在冷就贴上,方便又快捷。”
闻言,余敬之挤出个笑容,在粟烈的期待下,扔下一句:“不带。明天还更冷,不能养成你娇习惯。”
粟烈怀疑他是故意在和自己唱反调,接着上厕所的时间,查了查天气预报,还真是更冷。
他放弃和余敬之犟嘴的念头,出来后妥协道:“算了,不带就不带。老人都说年轻小伙子是火炉,不怕冷,说不定我这个火炉只是升温慢一点。”
余敬之说:“你是还没升温就先熄了吧。”
“???”
粟烈感觉受到嘲讽,气不过追上去揍人,目光和心思全都用在打闹上了,完全没有在意桌上明显少了一叠的暖宝宝。
打闹够了,两人正式出门,粟烈一改瑟瑟发抖,面色红润有光泽,走路也不抖了。
倒是余敬之眉关紧锁,时不时就揉一揉后脑勺,心想怎么软绵绵的枕头砸人也这么疼。
在餐馆吃一碗汤面,吃得全身暖洋洋的,两人整装待发,朝景点走去。
芦山风景秀丽,如今整个山头都是冰雪覆盖。树枝、屋顶、路牌,连刚绽放的小花都被牢牢冻住,有股描述不出的美丽和壮观。
路面挤着厚厚的雪,若是不注意便会深陷,他人都避得远远的,唯独粟烈专往雪厚的地方走。
一脚踏进,没到小腿,再抬起,留个脚印。他小孩子气地走了一排,还特意拍照留念,余敬之笑他,他便弯腰揉个雪球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