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烈在被子里点头又摇头,在余敬之酝酿着正要开口时,他说:“能不能先吃东西啊,我饿了。”
这话倒是说得很大声。
“行,”余敬之点点头。看了看烧水壶,他端着泡面去楼下。
粟烈挣扎起床,披着外套,有些颓废,拉上拉链穿好,又太过正经。捏着拉链头反反复复找合适的角度,不管停在哪个位置都不满意。
他焦躁地直接敞开,大喇喇地露出里面的黑色保暖衣。
不再管衣服的事,粟烈还是急躁,仿佛离开结实的床铺,就有一堆问题追着他,让他不得不集中精力去思考。
可只要他想到余敬之回复女生的那句话,他的精力就彻底分散。
“我打算最近和他告白。”
最近?是指这次旅行吗,难怪余敬之会提出补偿他,在忙碌的工作中挤出假期出来玩。
想到这,粟烈突然后悔,自己怎么就凑巧地看见消息了,要是没看见,说不定今晚他就要表白了……
思绪再次飘远。
表白……原来余敬之喜欢他啊。
又会不会,喜欢他只是一个借口,是拒绝女生的挡箭牌?
但石松说的话总不会是借口的,他稀里糊涂,一会儿往好处想,一会儿又往坏处钻。
在真情和假意中徘徊犹豫,粟烈发现,他还是期盼真情的想法更多,他希望对方和他一样,都是一颗炽热的心。
无数个问题和疑惑往上涌,他心里盘算着等会该先问哪一个。
结果等余敬之回来,他光顾着泡面香,把卤蛋埋进面里,他决定先吃,填饱肚子才有力气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