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烈强颜欢笑,再次和孩子爸爸道歉后,拉着光明正大偷笑的余敬之走人。
“别笑了!”粟烈板着脸凶人,“不会做雪人有什么稀奇的,有这么好笑吗?”
余敬之努力敛住笑容,解释:“重点不是堆雪人,是你看到小朋友哭慌张的模样很好玩。怕什么,孩子爸爸就能旁边,还能哄不好不成。”
“我打小就受不了小孩哭,鬼哭狼嚎的,又难听又烦人,恨不得提什么要求都同意,只要他别哭就行。”粟烈摊手无奈道。
“这么夸张?”
粟烈拍拍衣物上的雪渣子,说:“可不是。小时候不也是你哭的稀里哗啦我才带你回家玩的。没想到我给自己招回来个童养夫,值了——”
“什么回家玩?”余敬之蒙圈,“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没印象。”
“你小学啊。那时候你爸妈吵架,你妈闹着回娘家,把你扔给余伯伯照顾。余伯伯要上班,只有饭点才会回家,其余时间让你一个人写作业。余伯伯每次去上班你都哭个不停,我就求我爸让你下来一起玩。”
唠起回忆,粟烈有颇多话要说:“当时你教我写作业,比我爸还严格。我有一阵特别后悔让你到我家了。后来你跟着你妈去梨城,我还偷偷高兴了一阵。”他挑眉问,“你都忘了?”
余敬之诚实地点头:“确实没印象。你怎么会记这么清楚?”
小学,那得有十几年了。
“你是不知道你当时有多凶,把我吓得做梦都在写作业。”粟烈若有其事地说,“我害怕学习的心理阴影说不定就是你留的。”
余敬之信以为真,笑着问:“我这不是回来补偿你了。”
“这可是你说的,不准赖账。”粟烈眼里划过狡黠的光。
事情都是真的,但这些事粟烈早都忘了,更别提心理阴影了。他本来学习就一般,记忆力也没好到哪去,唯一的优点就是听语文老师的话,会天天写日记。
前几天董慈莲清扫卫生,把小学日记本扫出来了 ,粟烈翻了翻,便留了个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