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烈象征性地甩甩手不让他牵,在他收紧手掌时,嘴角又轻微地勾起。他回:“我就是问问,而、已。麻烦脑子聪明的人不要联想太多好吧。”
着重强调聪明两个字。
余敬之轻声笑,“到底是谁……”
卡兹,二楼楼梯转折处的一户人家突然打开防盗门。
粟烈反射性地抬头看,再回神紧牵着的手已经松了。望着孤零零的手掌,他抿抿嘴角,扬起笑容打招呼:“宋奶奶,您还没睡觉啊?”
“是小余和小树啊,”宋奶奶手颤颤巍巍,往外指了指,“我胃疼,老伴去药店买药,我还以为是他回来了。”
“胃疼?要紧吗?”余敬之问,“要不要带您去医院?”
宋奶奶年轻时胃做过手术,平时生活都特别小心,这么晚了还出去买药,让人有些担心。
粟烈忙不迭说:“我去找宋爷爷,我们一起去。”
“不用不用——”宋奶奶拉住他,眼角的皱纹弯弯的,“我就是胃有些涨,没事的。你宋爷爷差不多该回来了。你们也回家去,早点睡觉。”
又询问几个问题,确定无碍后,两人也不坚持要去医院。在楼梯口唠唠家常,直到宋爷爷归来,两人才放心上楼。
“真是一对好孩子……”宋奶奶的声音随着关门声渐弱,粟烈沉默地跟在余敬之身后。
停在粟家门口,余敬之把他的手机钥匙递过去,粟烈不接,手指指着上方。
余敬之也不吭声,下巴往粟家防盗门扬了扬,手机钥匙直接塞他手心。
僵持几秒,粟烈败下阵,撇撇嘴开了门快速关上,没留回头的时间。
把敷着面膜从卫生间出来的董慈莲吓了一跳:“火气这么大,上班受气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