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时代的最后一个寒假,粟烈过得相当充实。
在乌云朵朵重复做同样的蛋糕做腻,上一节烘培课找回热情;在练车场倒车晕头转向,晚上便偷摸上楼躺余敬之腿上歇一会。
此刻,粟烈正赖在余敬之的腿上不肯动。
余敬之拎他的耳尖,说:“该回去睡觉了,不然莲姨又叨你了。”
“让她叨。”粟烈转个身,把他的手臂和抱枕一块搂紧。
成年人犟起来和小孩子无异,打又打不得,骂又不敢骂,余敬之拿他没辙,任由他枕着,自个拿着手机看工作消息。
两人闲聊,余敬之问道:“今天模拟怎么样?”
明天粟烈要去考科目二,今天下午去了模拟。
他说:“还行吧,就是车子不太熟悉,熄了两次火。倒车挺顺溜的,应该没问题。”
“如果全部一次过,那开学前就能拿到证了。”余敬之打开日历算时间。
“没有如果,”粟烈得意地说,“肯定是一把过的,到时候带你去兜兜风,我给你当司机!”
余敬之眉眼弯弯:“行啊。当司机要保证休息,你该回去睡觉了。”他扬扬手机,“都十一点了。”
“行啦,一晚上催个一百八十遍睡觉,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在暗示我了。”粟烈撇撇嘴,穿上天蓝色的棉拖往外走。余敬之跟在后面。
走到门口,身后的人突然往前迈了一步,影子遮住光明,粟烈无路可退,后背贴着冰冷的墙,他的双臂撑在双侧。
“干嘛?上演霸道总裁壁咚的戏码啊。”粟烈打趣。
“不是,是想解释一件事。”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