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芦山回来,余敬之家里便多添置了许多用件。
从原本就有的棉拖鞋、水杯,到浴室的洗漱用品、枕头,甚至是内裤、睡衣,余敬之都带他去商场添了一份。
当时去采购时粟烈还嘀咕,说就住上下楼,直接洗完澡上来不就得了。
没想到还真有偷偷摸摸留宿的情况。
一晚上被说了好几回身上味道大,粟烈有了包袱,沐浴露摁了好几泵,头发也抓来揉去认真搓洗。
洗完一推门,浴室雾气缭绕。
余敬之捧着文件经过,笑道:“你这是洗澡还是修仙啊。”
“本仙渴了,还不快给本仙倒杯水。”粟烈飞一个睥睨的眼神,晃一晃睡衣袖子小碎步挪到沙发。
余敬之要笑喷了,手一抖水洒到桌子上。
粟烈翘着兰花指说:“做事毛手毛脚的,怎么当的贴身小厮。快说,你是不是走关系混进来的。”
“走没走关系你不清楚?”余敬之把水端到他面前,待他接过后用手指挑起他的下巴,“树大仙今晚要翻鱼小厮的牌子吗?”
一山更比一山高,粟烈接不下去了,拍开他的手回归正常。
“翻什么翻,又不是咸鱼。”
余敬之也收住笑意,捡起丢到一旁的文件,起身去书房,“我有事要忙,你先去睡觉。”
“这么晚了你还要忙啊?”瞥一眼墙上的老式挂钟,指针马上要指向十二了。粟烈努努嘴,“把我骗进来了,又让我一个人独守空房,你好狠的心。”
脚步一顿,余敬之回头道:“先生莫慌,待我忙完这几天,一定让你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