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因为好奇探出脑袋的董慈莲目光,余先文咽了口口水,像樽石像被钉在原处。
旁观全程的粟烈绝望地靠在墙上,双手捂脸无声崩溃。
我的老天爷,至于花这么大阵仗来搞他吗?!
即使是反应再迟钝的人,在如此异常的情况下也应该感觉到不正常。
更何况董慈莲从不迟钝,她只是懒而已。
余先文闭上嘴,讪讪地站在台阶上。余敬之脸色也没好到哪去,手掌握成拳暗暗用力,手背透着根根青筋。
沉默一瞬,余敬之先开口:“莲姨,这里风大,要不我们进屋说话吧。”
“不用,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董慈莲脸上没什么表情,礼貌拒绝后便关上门。
锈迹斑斑的防盗门砰得关上,从楼梯转角窗户吹来的冷风更萧瑟了。
余先文还傻傻站在原地,只穿着一件睡衣,连外套都没披,双手绞成一团,像做错了事的小孩在罚站。
余敬之微微昂头看他,声音比风声还轻,仿佛只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走了,回家。”
这话是对着余先文说的,他自己没动,还是站在第一节楼梯下,低头看着脚尖。
看似风轻云淡。
余先文明白,他只是习惯隐藏情绪。
这习惯是他和他妈妈离婚后养成的,每次难过伤心了,都低着头不说话。问他为什么不高兴,他只会昂着头抿嘴角摇头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