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粟雪庆轻轻关上房间门,盯着还在罚站的粟烈看了一会,叹息一声往沙发走。
“过来坐,我有话和你说。”
“老妈……她睡着了吗?”粟烈僵硬地挪过来,从脚趾头麻到大腿根,迫使让他脑子昏昏欲睡的生物钟往后推。
“嗯,她忙活一天也累了。”粟雪庆拎出董慈莲放在茶几上,但一直没拆开的袋子,拿出两盒糕点。
“尝尝吧,你外婆教你妈做的,手艺比之前进步多了。”
粟烈拿了一块板栗糕,还没入嘴,香甜诱人的气息扑鼻而来,咬一口,甜度和软糯感都很好,一抿,仿佛有一筐板栗在口中融化。
“板栗是你妈妈秋天特意让你外婆去乡下老乡家收的。还留了一些,本来你妈说明天给你做板栗烧鸡的,现在看,她估计是没这个心情了。”
粟烈安静地吃着板栗糕,粟雪庆则毫不客气地大口大口吃柚子。
“我和你妈就你一个孩子,平时你爱玩爱闹也从没多严厉地管教过你。因为我们希望你能健康快乐的生活。”粟雪庆停顿几秒,“我不知道你们俩的感情到底到哪一步了,但我希望你能听听我和你妈妈的想法。”
粟烈抬头,粟雪庆郑重地说:“我和你妈都不同意你和余敬之在一起。”
父子两在客厅坐了好一阵,把果盘解决,粟雪庆起身去洗漱,粟烈回房间睡觉。
湿漉的头发早已干透,房间的地毯抱枕还保持原位,心情却一百八十度大改变。
给余敬之回了报平安的消息,他失神地躺在地毯上,望着摆得满满当当的书架,思绪满满飘远。
据董慈莲说,余敬之在五岁之前是住在楼上的。后来余先文调到梨城工作,他们一家人就搬走了。没过多久余先文和李美红离婚,余敬之跟了李美红几年。
直到初中,余敬之的爷爷身体状况不佳,老人家想落叶归根,余敬之才跟着一块回到桃城。
粟烈记得很清楚,余爷爷出殡那天,余敬之躲在眼眶里好几天的眼泪才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