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吴龙,话都不知怎么接了,结巴道:“没、没添负担……小树他、他帮了我很多的。”
“阿龙你出去忙吧。”董慈莲说,“工作就是工作,不用给他情面。”
吴龙嘴笨,看了垂头丧气的粟烈两眼,讪讪地出去了。
有苦说不出,粟烈浑身都觉得憋屈,瞟一眼散发不善气息的董慈莲,又看一眼操作台上还等着他处理的食材。
无力感涌上心头。
要是说粟雪庆阻拦两人感情进展的行为是在试探,那么董慈莲的行为很明显就是动真格。
真真切切地把粟烈和余敬之有可能见面的机会全部拦腰折断。
但最难受的,除了粟烈,还有董慈莲本人。
余敬之人高马大,吃得多又不怕胖,还不忌口,董慈莲做什么菜他都捧场。
他话少嘴不甜,不会用言语哄人开心,却会帮忙剥蒜刮姜洗菜,会在粟烈侃天侃地、董慈莲一脸嫌弃的时候笑一笑调节气氛。
他没来了,一顿饭从开始制作到结束,都难得有两句笑声,也没人再诚恳地夸赞饭菜好吃。
相反,粟烈甚至觉得饭菜变得难吃了。没了酸甜苦辣,入口都透着涩,像极了泪水的滋味。
粟雪庆吃得也少了,减了十几年的小肚子在一周之内瘪了,还莫名其妙经常挨骂。
估摸着是因为董慈莲还对他隐瞒的事怀恨在心。粟烈有心想帮忙辩解,又怕惹火上身,只好袖手旁观,还好结婚几十载,粟雪庆早有了一套独有的应对之法。
休息日,粟烈身在曹营心在汉地被迫陪伴董慈莲看了三集宫斗剧,一到十点,他立马穿好鞋子谎称困了进房间。
钻进被窝,他拨电话给余敬之,只响了一声,就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