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董慈莲盯着照片沉默,粟烈明白,她是想起来了。
吸了吸鼻子,董慈莲把手机还给粟烈,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了。
粟烈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妈,她也丝毫没有停下的想法。
待他出到院子,董慈莲人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小表弟坐在择菜的凳子上抹眼泪,粟烈朝他走去,他立马敌视地瞪着,大喊一声“骗子”跑了。
一无所知的粟烈:……
我犯了什么错要背上这样的骂名。
私自答应约饭一事始终膈应在粟雪庆心里,他觉得这事没做错,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和老婆说。以她激动的心情,可能会直接发生家暴事件。
左思右想,粟雪庆还是决定回到家里再说。
万一她真的发飙了,也不至于让岳父岳母看笑话。
谁料当天晚上,董慈莲主动开口,让他约余家一块儿吃饭。
粟雪庆惊呆了,没过脑子地说:“你终于想开啦?”
“不是你说的几十年老朋友不能丢吗?不想吃是吧,那当我没说。”
“吃!当然要吃!我现在就打电话定位置。”粟雪庆憨笑,“我这不是以为你开玩笑吗?你反对得这么厉害,现在说要吃饭,换谁不震惊啊。”
给余先文发完好消息,粟雪庆满足地收起手机,余光瞟到董慈莲坐在陈旧的书柜前翻看册子。
册子上的图案靓丽缤纷,十分具有年代感。
凑近一瞧,是一本歌词本,里面还交杂着情书。
情书上飞舞张扬的字体,酸溜溜的情诗,皆出自粟雪庆之手。算算日子,将近三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