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敬之嗓音变得喑哑:“你先出去,要装作不知道我去哪里。”用手指抹了抹他朱红的嘴唇,“别被发现了。”
“好。”粟烈的声音也低沉了,“我没那么傻。那我出去了。”
“嗯。”余敬之收起腿给他让路,微微一低头,额前的碎发全往中间靠,把眼里的星光盖得严严实实。
搭上门栓的手一松,粟烈向前一步,撩起碎发在额间印上一个湿吻。
他说:“你该剪头发了。”
余敬之先是一惊,随后紧绷的肩胛松弛下来,“噗呲”地笑道:“那你明天有空吗?”
“你约我就有。”粟烈挑眉,拉开门栓出去了。
这话他没开玩笑。后天星期一正式上课,他明天要出发去学校。
在家里他受着各种限制,人身自由没有保障,但去了学校就不一样了。夜不归宿都是小事,何况剪头发。
冲了一把冷水脸,满脸的□□随着冰凉的水珠褪去,用纸巾细细地将水珠擦干,他脚步轻快地往包间走。
记着余敬之的提醒,粟烈一进门先环看座位,在空出的位置定格几秒,佯装好奇又压制地问道:“还有一个人呢?”
余先文回:“他有工作电话。小树快过来坐,刚上的甜品快尝尝。”
“好,谢谢余伯伯。”
甜品是一盅枸杞酒酿蛋,浓香醇厚的味道直望鼻子钻。
粟烈心情愉悦,胃口大开,拿着汤勺埋头苦吃。
大约过了五分钟,余敬之握着手机回来。粟雪庆问他是不是工作忙,可以提前离场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