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烈深吸一口气,朝天竖起三根手指:“我保证我下午不会睡过头,会在余敬之下班前收拾好。我现在能先去看电影了不?正精彩处打断,我心痒痒……”
“痒你个头!”董慈莲推他一把,“赶紧收拾!要上课了还惦记看电影,毕业证还想不想要了?”
“想——”粟烈拖长音调,行尸走肉般地把衣服取出叠整齐放好。
期间董慈莲始终在床边坐着,牢牢地监督他。
快收拾好,粟烈在衣柜翻看还有没有遗漏的衣服时,董慈莲倏地开口:“小树,”粟烈回头,她却停顿一会,“快毕业了,你有什么打算?”
取下一件卫衣,粟烈坐在行李箱前,垂头叠衣服:“我想做烘培方面的工作。这学期课少,我想先找一家学校附近的店尝试。”
董慈莲点点头,温和地说:“那之后呢,是打算创业开店?”
母子俩已经半个多月没有这么平和的聊天了,粟烈有点紧张。
“是,等我攒足经验和资金,会尝试创业。”
粟烈顿了顿,抬头看董慈莲,“妈,对不起。辜负了你和老爸对我的期望,我……我是真的对药学方面不感兴趣。”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选择药学,就算我和你爸反对你搞烘培,也还有这么多专业。”
粟烈沉默。
“你是为了小余才考的,对吗?”
“嗯。”
……
傍晚,余敬之准时下班,将行李放到宿舍,两人又去了理发店。晚上约了室友一块吃饭,吃室友三人心心念念的粟烈脱单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