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真想了,你说得对。谈恋爱不能只为对方着想。”
陶文的嘴角还没来得及上扬,他又说。
“但有件事你说错了,来这里就是我高考的规划。如果不是奔着可以和他同校的念头,我连这儿的门都摸不到。”
把笔揣进兜里,粟烈抱著书,直视陶文。
“我以前不知道规划是什么,是认识了他之后才知道的,包括搞烘焙。”粟烈顿了一下,“他排在前面。”
从他动念头要从事烘培工作那刻,余敬之和他的工作,他的生活就是绑在一起的。
工作可以换,生活可以晴转多云转雨再转晴,余敬之都要在。
和室友们谈完这个话题,虽然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余敬之说,但粟烈的心情已经轻松大半。
周五晚上,粟烈回到家。明天就是回复助教秦羿的最后期限,他打算今晚先和余敬之说,以免被扣上独断专行,不和他商量的帽子。
说之前,粟烈先去了一趟乌云朵朵,点了余敬之最爱喝的鲜榨哈密瓜果汁。
“双林哥呢?”粟烈看着吴龙忙上忙下,刚初春,额头的汗都急出来了。
吴龙叹一声:“唉,别提了。他请假。”
“请一天假就把你苦成这样,不至于吧。”粟烈戳一片黄桃干,“钱是赚不完的。”
“小树哥你误会老板了。”店员小沫帮忙解释,“这周李大哥都请假好几天了,说好今天可以来上班的。结果不到三点他又走了。”
经小沫解释,粟烈才明白。
原来是李双林的妈妈生病了,在住院,最近病情恶化,他要陪床照顾,时间周转不过来就只好请假。今天突然离开,也是因为他妈妈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