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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吃过了饭,就去马厩里牵一匹温顺的阉|马绕着宅子开始跑圈,根本用不着他留心,人家就不离宅子超过三十米。定时出去,定点回来,压根不让人操心,一点错处都没有。

骑马回来就又开始处理驿报,直到驿站关门落锁,再舞一遍刀后就洗澡睡觉。这都能是奸细,那天底下估摸着就没什么好人了。

刘峰仔仔细细的观察了有十来天,愣是一点端倪都没发现。真要说有什么异常,也只有每天都得洗个热水澡这一项。不过顶天了就是废多些柴火,而且人家还给了钱的。

一杯热茶,就在刘峰的长吁短叹中慢慢变凉。

“义父,您怎么了?”刘刻见状小心翼翼的问道。

刘峰颇有些羡慕的看了看他这个义子,将冰冷的茶水一饮而尽。

看来有时候做人还是笨点好,笨点就没那么劳心费神,成日里可以吃饱了就睡,多舒坦。

“别瞎琢磨了,该干嘛干嘛去。齐五爷说让咱爷两盯着咱们就盯着吧,总不能出什么差错。”

刘刻不解其意,只能嘴上应着:“诶,儿子知道了。”

且先不说驿站这边掩于海面下的动静,城主府直接就掀起了一阵不小的浪花。

起因是军需官谢驱拿着一份驿报就风风火火闯入了节堂。他资历老,早在花木兰还没有升任幢主之前,就在金汤城当了军需官,从某种程度来说,谢驱算得上花木兰的半个师傅。

是以根本没人拦他,拦也拦不住,只能提前派人去知会花木兰一声,免得乱了规矩。

可也许是老而弥坚的缘故,通传的小兵跑断了腿也才堪堪和谢驱走了个前后脚。正待通禀之时,花木兰已经抬头看见了大步流星走过来的谢驱。

和谢驱共事已久,花木兰很是敬佩这位老行伍的人品和能力,自然也清楚他那性急如火的脾气。这般匆忙,想来是有什么急事了。花木兰挥挥手让小兵退下,自己搁笔起身迎了上去。

花木兰看着谢驱笑道:“司库,哪阵风把您吹来了?我记得前段日子才给您送了一千石粮食过去,您总不会是又来找我催账的吧。”

“粮食已经尽够了,老夫此次来不是找你催账的,是还有别的事情找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