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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没有看到脚边碎裂的瓷片,祝英台冷哼一句:“骗子。”

花木兰的眼神危险的眯了起来,盯着祝英台好一会才恢复正常,冷笑道:“那你倒是说说,本将骗你什么了。”

用的是本将,而不是我。虽然只是称谓上的小小改变,其中的疏远意味却是展露无遗。

对此,祝英台做出的应对是,转身就跑。

枯坐帐篷内生了一会气,虽然花木兰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闹什么脾气,平素的冷静荡然无存。她现在只觉着心中憋着一把火,想和人大吵一架,尤其是那个牙尖嘴利的小主簿。

算了,风急天寒的,和一个小姑娘计较什么。

结果兜兜转转,居然没找到祝英台。

整个营地,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武库、粮仓、驻守地……

越找花木兰就越慌,这小姑娘,不会跑出营地了吧。这天还没完全回暖,万一遇见狼了怎么办。

对了,她要是出营必然要经过营门啊,去问守门士卒不就够了。

乱极攻心,花木兰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还有这一茬。

一问,小姑娘果然是出了营,还是骑着马疾驰,一看就很不对劲。只是守门士卒无令不得擅动,所以也不知道祝英台到底去了哪,只说是东边。

东边,东边不就是风渠子。娘嘞,那里可是有狼群的啊。看看这天色,要命,快黑了。

也顾不得什么了,花木兰直接解开了一匹系在辕门口的马,劈手夺了小兵的刀。语速极快的下令:“去把我亲卫队叫出来,往东寻主簿,若是寻不着人,亥时回营就是。”

说完也不管小兵听懂没有,直接驭马出了营地。

“驾!”从营门口直接拿来的马并不是上等马匹,只行出了七八里地就气喘吁吁,眼看就要毙命。马是骑士的第二条命,换作往常,花木兰会停下来让马休息一会儿,好好积攒马力。

只是在如今这种情况下,她心中不安还在持续放大之下,花木兰已经顾不得这些了。狠抽马鞭,压榨出最后一丝马力,她拼命的朝着河流赶去。因为她有预感,她的小主簿,应该是猫在河边哭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