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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舞心思灵动,见此情景哪还有不明白的。于是伸出手就在祝英台面前晃来晃去:“九哥,你输了,给钱给钱。”

祝英台从怀中掏出两角碎银子,扔给了秦舞,整个人还是蔫蔫的。

秦舞收了银子,劝道:“九哥你也别怨花哥哥,她从来就是那个性子。大父常对我说,莫看花哥哥年纪轻,论起行事沉稳来不逊于历事繁多的老人。

“嗯。”祝英台点点头,只是看神色,根本就没听进去。

秦舞急了,她可不想拆散这段好姻缘,连忙解释道:“九哥你还别不信,我曾经听大父给花哥哥包扎伤口时谈起过这些。花哥哥说自己是贫寒出身,才略仅为中人之姿,唯有武勇尚可一夸。武勇匹夫随处可见,彼辈皆一言不合即拔刀相向,血溅五步。未举大事,未留清名,徒增父母妻子悲尔。所以她唯有时时自省,才能静己修身,免步后尘。这是其一。”

祝英台听罢喃喃自语道:“她是这样想的么?”

“九哥?九哥?”秦舞伸出手在祝英台面前晃了晃。

祝英台这才回过神来:“是我失态了,三娘你继续说。”

秦舞继续说了下去:“其二呢,花哥哥说她自己在朝中根基浅薄,三年右迁数次全凭都护青眼相加,稳妥行事既是为自己好,也不会给都护添麻烦。这其三嘛……”

“其三什么?三娘你快说啊。”

吊足祝英台胃口的秦舞笑嘻嘻说道:“其三嘛,花哥哥说她安身立命的本钱就是手底下这近千士卒,如果不和士卒们同甘共苦,到时候谁肯卖命?所以我当时就和九哥你说过了,花哥哥是不会吃任何小灶的。”

看着秦舞得意洋洋的小模样,祝英台从纠结和委屈中回过神了。

“所以三娘你是早就知道我一定会输是吧?”

“对啊。”

“那你还和我打赌?”

“缺零花钱用呗,九哥你又那么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