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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哥哥这几日为了九哥你的伤,已经把我当牛马使唤了,要是九哥你再有个好歹,小妹我也只能去花哥哥面前演一出负荆请罪了。”

“嗯?”所有关于花木兰的话题,祝英台都感兴趣。

“大父年纪大了,受不了长途跋涉。大郎那个笨蛋学艺不精,被大父拘在了身边继续学艺。再加上只有我知道九哥你的秘密,自然就被花哥哥抓了差,从雁西城一路到了这……现在我们到哪了来着?完蛋,忘了,这几日都被花哥哥揪着看护九哥你,都不知道到哪了。”

“你成日里都在看护我?”

秦舞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其实多半是花哥哥在看护,我也就是煎煎药打打下手,花哥哥才是整日整日熬着。一路几千里,来回驰驱近月,花哥哥都没怎么合过眼。

“也是最近九哥你的病情有所好转,花哥哥才把自己的决策之所从这辆马车转移到了前哨上,派我过来看着。”

“三娘你为医者,将军她整日里熬着,你也不劝劝?”听着花木兰如此苦熬,祝英台立刻就心疼了。

秦舞直接望天翻了个白眼,一副要不是你们是我哥哥姐姐,现在就吐给你们看的表情。

“我倒是想劝,那也得花哥哥愿意听啊。九哥你是不知道自打你深入柔然汗庭之后,那个脾气暴躁的……一点小错就能让花哥哥把脸沉半天,谁都不敢去触霉头。我听说有两个队率因为喝花酒私底下斗了一场,被花哥哥用齐眉棍各戳断了胸前的三根肋骨,现在还躺在床上修养呢。”

饶是躺在床上,祝英台都被秦舞这番惟妙惟俏的表现逗得直笑:“你个鬼精灵,又从哪里打听到这个消息的?”

“还用打听么?这军里虽然多了许多医师,但还是属我秦家的招牌最响。那两个倒霉蛋级别还轮不着大父出手,我又不耐烦应付他们,就直接扔给了大郎处理。听大郎说那两个家伙在包扎时还鬼哭狼嚎的,心一急下手就重了些。”

接下来的事情祝英台用头发丝都能想到了。秦豫这一不小心,直接导致了那两个倒霉蛋在床上躺了两个月。

“哎呦,九哥你瞧我,见了你光顾着开心,说着说着都忘了让你吃药了。”

一说到药祝英台心里就来气,赌气似地把头偏向了一边:“喝与不喝很重要么?”

“九哥你也算大父的弟子,岂有不知这用药的道理。退一万步说,哪怕九哥你是嫌弃小妹学艺不精配药太苦,也要体谅花哥哥在炉前熬药的一片苦心啊。”

“这药,是她给我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