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理会两个亲卫,花木兰直接往前走去:“少跪这碍眼,赶紧去执行命令。”
熟悉的精铁长|枪入手,一股豪情就不自觉的涌上花木兰的心头,纵世间荆棘遍地,我自以枪破之!
闭着眼感受了一下自枪|身传来的动静之后,确认自己已经完全掌握了枪尖的颤动,枪尾的滞重感后,花木兰猛地一夹马腹,振枪向前奔去:“弟兄们,随我去打草谷!”
紧张总是能刺激唾液的分泌的,至少现在的话木兰总算有了多余的口水去滋润一下自己干裂的嘴唇,绽开的细小伤口有些已经结疤,有些却是再度绽开,露出里面鲜红的新肉,和唾液一接触,就会产生一种直击灵魂的疼痛感。
就在这种情况下,花木兰已经操纵着马匹跃入了羊群之中,羊群纷纷奔逃,她也顺利破开一个缺口,将长|枪送入了一个原本被羊群重重包围的牧羊人小腹之中。借助马匹的冲力,枪尖很顺利的穿透了牧羊人的后背,还未彻底丧失意识的牧羊人低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扎入腹中的钢|枪,剧痛使他意识涣散,但耳边的风声和眼中不断倒退的景物还是在清晰地提醒着他,他是被带飞了。
只是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已经没有力气去看一眼到底是谁杀了他了。在他生命的最后一秒,他看到了一面黑底红字的大旗,上书着一个斗大的“花”字。
怎么会有大燕朝的军队感出城袭杀……
带着满腔的不可置信与不甘,牧羊人死去了。他的鲜血从腹中流出,浇在了周围的羊群背上,把它们带着灰色的毛发染得通红。不晓人事的羊儿们可能无法理解日日和它们厮混在一起的牧羊人已经死亡的这个事实,更无法预知到在不久远的将来自己当中也会有一批倒霉蛋会和牧羊人同一个结局。所以它们保持了经过长久训练的良好秩序,在短暂的惊慌之后又聚在了一起,冲着骑在马上的花木兰咩咩叫。
相似的情形还在这块不大的放牧地上不断上演着,鲜血,杀戮和怒吼交织成一幅异常生动鲜活的画面。只可惜目睹这一切最多的观众是没有自主辨别力的羊,咩咩叫的声音不绝于耳,给这幅画面带上了一种异样的黑色幽默。
甭管是黑色幽默还是白色幽默,花木兰现在没工夫搭理这个,她只知道行百里者半九十,要是在这种节骨眼上不仔细,则很有可能会被闻着气味来的柔然人包饺子。
“赵文,带着你的人清理剩下的人,一个都别放过!朱顺,带着你的人赶紧把羊放翻,其余人都成三角阵警戒!速战速决,咱们不能在这久待!”
在基本掌握了局面了之后,花木兰迅速下达了命令,如果一切顺利的话,那么半个时辰之后他们就能带着几十头肥羊返回。
只是好事多磨这句话中所凝结的民间智慧是花木兰无法抗衡的,就当事情进行到尾声的时候,柔然人的骑兵来了。
在滚滚的烟尘中,尚黑的柔然骑兵汇聚在一起冲了过来,仿佛无法抗拒的洪流。
“将军!”大地的震颤大家都感受到了,以这个动静来推断。来的骑兵不会少于五百,一时间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将手按在了刀柄上,用眼神询问着花木兰。
“该干什么干什么,赵文,带五个人和我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