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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兰咽了几口口水,实在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好站起身来试探的唤了一句:“ 英台。”

然后就被吼了回去:“动什么动,给我坐好了。”这一句声音尤其大,直接把花木兰吓得定在了椅子上,一动也不敢动。

解纱布的时候祝英台已经足够小心,但还是带出了花木兰几句轻微的呻|吟 ,可见这回是伤得有多重。按住自己暴躁的心绪,祝英台开始为花木兰处理起这个棘手的伤口。为了分散花木兰的注意力,祝英台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问起话来。

“这伤是怎么回事?”

“去诱敌的时候不小心被柔然人的射雕手给盯上了,幸好,嘶……幸好跑得快,不然就得永远留在那了。”

“柔然人少有铁箭矢,你的犀皮甲也是顶好的甲胄,就算射中了也不会伤得这么着,木兰你说实话。”祝英台取出在烈酒里浸泡的刀具,小心翼翼的割除因为花木兰包扎不当而产生的腐肉,从伤口来看,花木兰这个说法完全不能让她信服。

花木兰在心里叹了一句小参军眼界广了,不好骗了,然后就在祝英台不善的眼神中吐露了实情:“那次诱敌是乔装改扮的,那次我的身份是马匪,自然就不能穿甲,这才着了道。”

“马匪?”祝英台想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他刚刚押粮进仓库时听到的消息,反应了过来:“该不会……”

“不可说,不可说。”花木兰忍着剧痛,喘着粗气,扯着嘴角费劲说道。

祝英台只恨自己烈酒没有带够。只能小心翼翼的做着切下腐肉:“你别说话了,闭紧嘴巴,这样会好一些。”

花木兰会听就不是花木兰了,趁着此时小参军的心最软,她当然要趁虚而入啊。

“英台,我这次不是故意不带你的。”

祝英台手里的刀慢了三分,强自保持镇定道:“你别说话。”

“这次真的很危险。”花木兰停下来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扭曲的五官散开继续说道:“比我当斥候的时候更危险,我不带着你,是因为我怕护不住你。”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祝英台停了刀,开始为花木兰上药包扎。虽然语气还是冷冰冰的,但是花木兰听出了其中的态度软化。

“此行生死皆由命,我怕你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