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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丹药死了?”

花木兰把茶盏往桌上重重一磕:“不止这样, 南边探子传来的消息说是这混球死在了床上, 他那几个孬种儿子已经打成了豆腐浆子, 正在召令各地勤王。这不,和咱们过招的这位不知道是谁的狗腿子,忙着赶回去了。”

“就这么赶回去了?”

“不然呢?那混球当初兴兵是想趁咱们危急,赢几场为他五十岁大寿充充场面,没想到把自己贺上天了。不过也不是就这么赶回去了,这不还给咱们留了三万张嘴吗?这帮南蛮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三辈子没吃过饱饭,差点把我给吃穷了。”

祝英台上前轻抚花木兰的背:“后勤辎重的事木兰你也别操心,我会去安排。有一些豪门富户已经和我们接洽了,用不了多久这些人就能分流。”

花木兰是反手抄起祝英台的手就开始在掌心里搓,眼神直勾勾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在祝英台想开口询问的时候,花木兰了冷笑着开了口:“哪能这么便宜他们,临深,把州兵里那些敢炸刺的刺头挑出来,还有这三万人里少说得给我挑出五千个身强力壮的。吃了我这么多粮食,也该还债了。”

祝英台顺手就给了花木兰一个脑瓜崩:“仲符你脑子里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山人自有……”

“说。”

“内有忧,则外患必起。临深你读的书比我多,应该知道这个道理。”

又是一个脑瓜崩:“讲明白。”

“这么和临深你说吧,很早的时候兵部就有了攻打楚国的预案,一年前先帝也给我下了密函让我做好准备,所以攻下楚国是板上钉钉的事。刘季生死在这个当口,正是个好机会。天子初登基,用一场煊赫的大胜来稳定朝局是再好不过了。”

“所以咱们很可能……”

花木兰抄起了桌上的征南将军大印,就开始在空白的文书上盖印:“不是可能,是绝对。现在没有人比咱们离的更近。就算是有人要和咱们抢功劳,从京城打马颠过来也要一个月。”

祝英台下意识接过来那一叠已经盖好大印的空白文书:“仲符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