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英台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这也是个乐子。因为花木兰攻城掠地的速度太快,直接甩下了其它两路军队一大截,导致朝廷为花木兰这支军队破了例,派出的官吏总要比军队的进程快那么一点。
不然城池打下来了却没有亲民官抚民,岂不是笑话?要知道花木兰的底子可没其他人那么厚,手下有足够的幕僚当一阵代理县令。
要让花木兰手下的兵去当亲民官,还不如活刮了这帮人。所以现在的状况就是,花木兰在前面疯狂攻城,后面的人打成了狗脑子,疯狂圈占属于自己的势力范围。
好在花木兰现在也不在意,满心里只想着打完这一仗解甲归田,后边的人做的小动作她全当看不到。毕竟打下来的城池还好治理一些,像这种受降的城池就是好吃的在里面的野栗子了。宗族势力盘根错节,一着不慎就是满盘皆输。
“好,就依仲符你,即刻入城吧,免得咱们还不知名的会稽太守来了没有宿处。”
楚朝在会稽的此任太守姓马,双名文才,闻得此讯立刻肉袒负荆出城请降。
花木兰从马太守手中接过了代表最高军事权的虎符,至于太守印信则是交给了祝英台。
而祝英台接过印信的时候突然脸色发白,几乎站立不稳。
花木兰见状不妙,一把扶住了祝英台:“临深,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找三娘来看看?”
祝英台把花木兰一把推开:“我没事,先把这受降仪式完成,别出什么岔子。”
花木兰也分得清轻重缓急,知道当前该干什么事,所以按下了心头焦急,自在一旁观看。不然这种受降仪式一旦出了岔子,很可能就会有一些脑子发热的腐儒以礼仪为由拒绝投降再度反水。
等到上马进城,祝英台的异状又没了。
花木兰策缰控马,错开半个身子问祝英台:“临深,你可好些了吗?”
祝英台犹豫了一会儿:“我本就是医者,无妨。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这病来的蹊跷,我见到那姓马的太守时,心跳得厉害。浑身的血都往脑子里涌,几要裂开。好在这玉佩散发出凉意,让我保持了神智,熬过了这一关。”祝英台边说边把那块自灯会后须臾不曾离身的玉佩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