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完全不介意他语气中的怒意与不屑,撇了撇嘴,继续说道:
“小老儿只不过是看了一桩好戏,为日后又多了一些素材同老友们酒后闲谈而心生欢喜,嘿嘿……”
“小老儿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小老儿只是看了个笑话。”
如果是以前,白描对如月老这般又老又柴的滚刀肉可能还没有什么办法。
说,又说不过他,骂,他也不在乎,打?说不过就动手,他青丘小殿下的脸往哪儿放?
不过现在可不一样了,他手上可握着对付月老的杀手锏——麻姑!
白描微微用力挣脱开爱德华的禁锢,好整以暇坐进水里,撩起眼皮子拿眼底去看月老。
甩了甩一头浓密顺滑的秀发,淡淡道:“前日里我们公寓一同去往冥界参加判官的满月酒……”
白描起了个话头,眼角余光瞥见月老面露不解之意,便接着说道:
“要说冥界也是很有些青年才俊的,看样貌比起水神、风神之属,唔……略逊一筹,不过也算各有千秋。”
“我与他们说起家中有一妹妹,极擅酿酒,性情温淑……”
说到这里,白描停住了,拿起自己的那杯香槟酒,慢悠悠地喝着。
月老一开始还听不明白,怎么就说到冥界吃满月酒去了。
再听到白描说什么家中擅长酿酒,性情温淑的妹妹……
据他所知,白描便是他们这一辈中的幺子,哪里还有什么妹妹,更不用说擅长酿酒了。
再一细想,之前在水神宫中,这臭狐狸认他的麻宝做了妹妹,难道……
白描虽然假装喝酒,然而一直注意着月老的神色,见他先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转而又神色紧张恼怒地恶狠狠盯着自己。
这才放下酒杯,接着刚才的话,来了个收尾:“我便与他们说好了,空闲时介绍妹妹同他们认识。”
月老忍着怒火,大家都是聪明人,之前不说给妹妹介绍青年才俊,现在又说起来,还不是因为他自己嘴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