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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觉总是对白晨曦说,你看到接触到都可以是假象,这个人是和你一样的,他天生没有固定的面孔,他心里没有真正放着什么人,只要你努力攻克下他,他就是你的,独属你一个人的。

他于是悄悄去了解白辰光更多的信息,他认识了猫二,猫二酷爱喝酒,酒醉干过很多耸人听闻的可怕事,所以其他杀手也很少和他共饮,但他觉得自己干喝酒没意思,得有人陪,一个人喝不痛快。一来二去,他眼里的十八岁弱鸡少年竟成为数不多的酒友。

满月之夜,空旷的草坪被夜风毫不留情的扫荡,风卷起破碎的草叶,拍打在别墅的窗户上,恐惧穿过空洞呜呜哀嚎,压向敢于挑衅他统治的生命。

今天别墅里人不多,正好赶上猫属下们集体不在,白辰光在三楼抱着被子睡觉来补充精力,白管家也被指派出去,只在酒厅放满了上好的白酒红酒葡萄酒,以及占多数的啤酒。

白晨曦和猫二坐在酒厅的矮桌边,似乎对耳边的哀声不屑一顾,猫二喝着扎啤,咕咚咚一口大半杯下去,坚硬的胡茬间嘴张狂咧开,“今儿个,嗝,风可真,真他妈,邪门儿,嗝,看那月亮,月亮它重影儿,瞧没,你,你们太弱,你们都要出事儿。活该!”

白晨曦还是笑得很乖,小辈的样儿,见酒杯空了,就忙不迭倒酒,对猫二话中的昭然若揭的恶意装个视而不见,只崇拜,夸他,“猫二大哥,你真能喝,这酒这么苦,可你眉头也不皱一下的。”

猫二就哈哈大笑,“你一个刚成年的小子知道,嗝知道什么,啤酒可是男人的好宝贝,嗝,你呀,你不行。”

白晨曦又给他倒酒,“猫二大哥,你喝,是我不懂事,我倒酒赔罪。”

猫二听着受用,对这小子的评价又高几分,“别,别看你人小,嗝,你,你会来事,哥,哥罩着你,嗝。”

白晨曦还给他倒酒,这回不说话,就一双眼亮晶晶的,满是少年人的崇拜。

等灌的差不多了,他才小心翼翼又问他个问题,“猫二大哥,你,你好像醉了,咱要不,不喝了?你看天也不好,回去歇着吧。”

猫二是极不耐烦别人不让他喝酒的举动,一对铁臂胡乱挥舞着,嘴里骂,“小子,你皮痒了?嗝,老,老子没醉,老子清醒得很,你,你过来,老子要抽你嘴巴子。”

既然老子都出口了,估计也醉的不轻,平常猫一管着,这种脏话浑话可没人敢在清醒的时候说。

他觉得不保险,硬是给他又灌几瓶,才开始问白辰光的事儿,“猫二大哥和辰光是从小认识的?他小时候……是怎么样的?”

猫二白他一眼,半边身子趴在桌上,另半边吊在桌边,白眼不够,他又嗤笑一声,“还能怎么样呀,特别受欢迎呗,从小就是。我们这些人长大了,才发现他虚伪,让我们捧着他,不捧?不捧不高兴。”

说到白辰光,他奇异的精神了很多,话也不打哏了,白晨曦心情复杂的听着,他有种莫名的感觉,总觉得无论怎样白辰光给他们做的事是实打实的,被这么一说,归到年少的欺骗上,很心安理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