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三叉勾真是太丑了,我给你拆了吧,你那鞭子也都磨损了,还留着干嘛呢?”
千算万算,没料到一开始就陷入了被动,鹰娘子想着,不在意她的干扰,鞭影中寻找着冲破桎梏的方法,小姑娘的鞭法不论,这鞭子颜色诡异,似是鲜血染成,兼有了一丝灵性,和它的主人一样都喜欢捉弄对手,或者心意相通,抽人先抽脸。
鹰娘子成名只在这几年,遇到真正功力深厚之人,也只能做到勉强躲避,反击却很难,于是就发生了许多类似的一幕,上台,被鞭子埋没,被扔下台,人们才开始认识到小姑娘的实力,鹰娘子在她手下都凄凄惨惨,她,又是什么人呢?
打下台的那些人,对小姑娘的实力说不出什么,一个个提起她诡异的血鞭,表情可谓劫后余生,总觉着那鞭子是真正吸过血的玩意。
这一次次提醒了多遍,小姑娘的身份终于有了切实的猜测。
但听闻西域老祖早就死了,突然冒出个武器是血鞭,性格恶劣的女孩,纷纷猜测是不是老祖的传人,西域小祖宗。
说来看似轻松,西域老祖的名号却无异于炸了惊雷,他或她也是正道追辑榜榜首,虽说正道对其恨不能设下天罗地网,用尽万种手段,也要把她缉拿,以慰三城人在天之灵,可这位老祖一手创立了西域魔教,本人则不知所踪,时逾百年,都以为老祖身死,魔教业已式微,这等时候,又出来个疑似老祖传人的小姑娘。
在场人无不如临大敌,蒋三刀也不动神色看了眼西南角过家家样的打斗,皱死了眉头。
像,简直太像了,果真不是西域老祖的翻版?
若是,这场武比,被她搅一搅乱,局势大变,可不是好事。
公子没想多少,看小姑娘越来越邪,担心起来,他只读圣贤书,倒不知邪物怎样面对,又想着找个人把她打下来,别继续伤人,这人又要哪里去找。
蒋三刀蒋启山,他要出手,非得小姑娘亮出自己的名号,和他是同一辈的,方能上台交手,否则,担上欺负小辈的声名,多年爱惜羽毛也将毁了一半。
他一个文人也不由得心感焦灼,期待立刻出现个英雄豪杰,把这擂台打下,看擂台边哀嚎的一众人伤一个比一个重,叫人怕她下一个或下几个就枉顾了那两句旗上的话。
倒真有个人上台和她打,还是公子曾见过的,客栈后院里出现的那个男子。
他和平日有些差别,换了身好一点的衣服,但还是打满补丁,眼神一簇轻微的光芒,并不明显,却令他锋利迫人,好似匠人用心打磨数年的寒刃。
他又有些瑟缩,不知怕些什么,又很年轻,台下都在“好心”提醒他快下来,别做自不量力之事,成为送命的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