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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老祖“势均力敌”的俞轩有苦说不出,年龄问题对女人杀伤力是巨大的,他就是摆在小姑娘面前一盘菜,想剁碎了吃还是捻成泥再吃区别不大,饶是如此,直接放弃的事他还做不出来。

只能绷紧了神经,眼睛捕捉着老祖的踪迹,左上!刀剑相交,拉出刺耳的长音,幸而他随便捡的剑质量很好,才没被人和剑一刀两断。

以他的目力很难分辨老祖的攻击轨迹,他知晓自己实力,本不想来,可李叔说了他只要赢就能够抵消所有的恩情,能够按自己的心意出门闯荡,而不是拘束在小小客栈之内。

“小小”是他自己偷偷加上的,李叔听见这么说不抽死他才怪。

明明他在客栈已经免费工作了十年,还要经历生死才能脱离,没人像他一样倒霉。

这些符合他年龄的小少年的心声,在面对生死的时候,从心底冒了出来,坦然而无畏。

真不懂父亲怎么和李叔这种人做朋友,又挨了一刀,他不太在意,反正也不是他受的最后一次伤,何况多年来他练武艺的时间不多,钢筋铁骨皮糙肉厚还是误打误撞超过了武艺。

哎呀,前辈的刀颜色变了,血色吗,就没有别的颜色吗?他后退两步,卸下上一击的冲击力,身影已落到了他背后,蛇眼和人眼冰冷冷盯着他,有些渗人。

他还小呀,俞轩也转身,堪堪接住双刀合斩,一低头,对上红通通的蛇眼,打个激灵。

养蛇太可怕了啊,他想着,又想起昔日里父亲曾给他带回来一匹狼,要送给他,他说不用啦,狼养着养不熟的,我练好武功,没人能伤我的。

谁知他后来练武功的时间,却被剥夺了,也剥夺了他记忆中的色彩。

前辈速度真快啊,又是三刀三朵血花,开在衣服上,开在弯刀上,刀身闪过红光。

父亲没说过他该怎么对付比他强大的敌人,母亲是和蔼的妇人,直到黄土掩埋了它曾光彩照人的面庞。

为什么,落在李叔手里呢?他疲惫的胳膊挥剑,挡住直坠而下的前辈,和她手里的刀,爬到肩上吐信子的蛇,眼神迷茫起来。

一切的开始是他么?

接受煞将的人一定善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