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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另外一个人大败西域老祖,都能被称为英雄。

俞轩则不然,先前没发现,如今台下议论纷纷,说他是煞将,是害人的,可他又帮了人,两相抵消,也抹去了他的功绩,虽他本来不在乎,被赶瘟神一样赶下了台,也有些难堪。

临下台前,他不知怎想的,偏头看向高台上的公子,隐约看见他对他笑了下。

他把手放在胸口,默默垂头狼狈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一个微笑而已,他也不能心安理得接受。

即使他有多少热血撒在这台上。

他垂头走着,经过一人,脸上突然被砸了菜叶子,他不及反应,身上的伤口也还未处理,接连又是几片烂菜叶,和他的血黏在一起,张牙舞爪地爬在脸上。

他只一路穿过人群往外走,围观的人看他好欺负,也变本加厉,骂骂咧咧些难听的话。

什么“坏的好不了”“作恶多端”“假惺惺”“老鼠过街”之类。

他听着,谩骂却忽然潮水般退了回去,他抬头看,是高台上的那位公子,走到了他面前。

公子的掌心躺着一枚模样普通的玉佩,不普通的是玉佩中弯弯曲曲的裂痕,让一块良玉流落凡尘。

他把这块玉送给俞轩,问,“你觉得这玉有价值吗?”

俞轩捏着那块玉,久久不语,少顷,却明白过来,答,“自是有的。”

它有瑕疵,但它本身的材料也和常物不同,自是有价之宝。

公子不说对答案满不满意,只和他一起走着,身后跟着闷闷不乐的小九。

这个莽夫,又利用公子的善心。他愤懑,这么觉得,心里也暗暗反驳是没有的事,至少这家伙品格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