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剑看了一遍又一遍,还是买了下来,也不装在剑鞘里,自己宝贝般抱在怀里。
俞清文给他拿着剑鞘,看剑鞘华美,颜色鲜亮,知和青铜剑的古朴不相搭,也一直跟在身后,拿好剑鞘,拿着是拿着,却不打算让它沾到青铜剑。 雨西。
那之后再看到多看几眼的新鲜东西,叶君安也不曾买下,沉默着抚摸下怀中的剑,又转身离开。
从日头西垂到华灯初上,两人漫无目的走着,到了文人楼门前。
夜晚文人楼也已闭门,叶君安让俞清文把他带上近天际的小阁楼,抱着剑坐在角落,许久,才听他有点干涩的声音响起。
“我有个很出众的哥哥,非常出众,只有容貌逊于我,除此之外,我处处都要仰望他。”
“两年前的一天,他从父皇父亲的宫殿主屋回来,他来看我,当时我醒着,但他以为我睡着了。”
“我是第一个知道他要走的人,我可能也很自私,我觉得哥哥走了所有人眼中最出色的人会是我,哥哥最后握了握我的手,只收拾了小包袱翻墙离开了,他没有再回来。”
“他是拥有继承权,但任何人也无法去嫉妒他的人,他太过强大,虽然都没有明说过,但是有这样的太子是晋国之幸,父皇却不喜欢他,只喜欢我。”
“直到我也想要离开晋国,我在同样一个无风的傍晚去找父皇。”
“他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到这里,叶君安停下了,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他多年学的圣贤书不足以说明他的悔恨和悲伤。
俞清文不敢打扰他,坐在靠窗户的墙边,一言不发。
但叶君安久久没有说下去,只是蜷缩着抱紧了青铜剑,夜色中表情看不清,只能嗅到一点血腥味,他该是伤到了。
“清文,这是我哥哥的剑,小的时候我一哭,他不知怎么办就会把随身带的佩剑塞给我玩,可是我不喜欢冰冷的剑,剑掉在地上,哭的声音又更大了。”
俞清文拧着眉,内心总以为公子不会因事烦心,露出这样哀伤的情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