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九虽忙,进入东宫的东西还是每次亲手查看,才能够收入库房或拿出取用,那些个藏了阴暗心思的东西,也不知他弄到哪里去,东宫仆人暗中觉得他贪赃,可没人敢在太子面前告他一状,否则状没告成,还惹太子发了怒火,在东宫也待不下去了。
晋君安也曾半开玩笑问叶九,“他们说你贪图财物,拿的是各家珍宝,就算有暗算稍作处理有了防备也不用在意,叶总管可不这么做,直接拿走,不需要和太子通报一声,倒是很自在。”
“哪敢啊,”披着叶九皮的三二像模像样做个揖,弯下腰起来,“太子的东西谁敢贪,我呀,留着自有用处,太子日后见见,就知道了。”
“暂且信你,”太子也装模作样,“到时看不到精彩的,可要仔细你的脑袋。”
说完,两个人又笑起来,有那听到的,不用猜也知道叶九又讨了太子欢心,旁人比不得。
再有是俞将军来的时候,俞将军与太子不和,两人常有争端,私下里谁也看不起谁,但将军也有惯例要向太子爷汇报的事,皇帝垂垂老矣,太子隐隐成了掌权者。
每次都要争吵,不欢而散,也只有叶九能待在里面完完好好,等太子生过气,亲自去御膳房传膳,点的菜品不知是他想吃还是太子想吃,太子也从未驳过他的好意。
这不和的传言是传的沸沸扬扬,当事的两个坐在一起却能心平气和,俞清文目视晋君安一点点绽出光彩,作为帝王虽仁心太重,但能力可圈可点,有太医们一年四季换着汤剂让他服用,身体状况也有点好转。
至少看着,脸上能有点红晕。
他仔细看看晋君安,才发现征战在外,对好友是如此想念,不过,想到朝堂上听了一耳朵太子妃的请言,他不很高兴,这种不悦也直接表现出来,“君安,你可知那些老不死都在想办法往你府里塞人,他们不知哼!”
不知?不知太子不喜后院吵闹,还是不知喜欢太子的不只是女子。
俞清文觉口干舌燥,拿起茶碗喝了一大口水。
“是啊,”晋君安的反应淡然很多,他把书放在桌角,右手支额,身体倾向里侧,左手时不时翻上两页,“后院总要有个人把持的,避免不得,他们找了个好理由出来。“
“他们拿这事威胁你,你还如此浑不在意!”俞清文有些生气。
“不然呢?为之奈何?”晋君安抬眼看他,“难不成,你来坐镇我的后院?估计可没人敢再来说些是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