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站在床边不能把他的一张脸看全，但如此之近，总觉得身边都是他的气息，他一把摘下了眼睛，露出了掩盖在情绪之下的双眸。

他心情很平静，前所未有的平静，他听从了自己的意愿，舒展着身体和他发皱的心，轻轻躺在了叶默身旁的被子上。

他转了转脸，瞧着那一小片皮肤，突然笑了，很凌厉又柔软的笑容，开在这房间里。

既带着东方人的含蓄，又隐藏着暗流波动的热情。

他甚至想好了叶默醒来看见他他该怎么反应，在他精明的大脑里演练了无数遍，最终也轻轻合上眼睛。

两个人的呼吸声开始还能听出区别，后来越趋越近，更像是一个人的呼吸声。

叶默再醒的时候，还有点头晕，这房间里没有钟表，也没有一切电子设备，像个中世纪贵族的卧室。

他不知道时间，也不想去被时间观念束缚。

他这些日子里，甚至不会出这个房间，叶青也习惯这般，他醒了过几秒叶青就会出现，倒没有一次叶青是睡在他身边。

他有点疑惑，仅仅是疑惑。

但叶青很快醒了，他坐起来，左手还拿着他的眼镜，右手从裤兜里掏出眼镜布来，把眼镜仔细擦干净，边边角角都不放过，才戴上眼镜，站起身微微躬背。

“需要我去为您做点什么吗？”

“好的，两份餐点。”叶默也十分自然得和他对话。

在叶青出房间前，又补加了一句，“如果有汤就更好了。”

叶青当然会去执行他每一句话，不管是漫不经心还是深谋远虑，无条件为他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