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天天在系统空间进进出出，也不知在忙些什么，叶天一个人翻着他厚厚的研究笔记。

他一边回想着从那次位面崩塌，三二救了他，和他同时陷入虚弱状态——那之后他经历的位面，一边写着些东西。

他把很多事情写下来，又在旁边写下了更长的批注，那是一本黑色的本子，如果三二看到，肯定会觉得眼熟，当时叶天‘死’的时候，身边就放着这个本子。

那是他的日记本，或者说日记研究本，只不过研究的是他自己的日记罢了。

当他第一天待在系统空间的时候，他写过一篇日记，那正是他‘死’的那一天的日记。

天气晴。

我是叶天，我昨天写到，我想做一个很大的研究，这个研究是，影响足够大的人死去，会让已经失去感情的新人类有想要哭泣的感觉吗。

我看到他们的哭泣了，可我我没有多余的感觉。

我自以为是，觉得我是人，有感情的人。

但是我不够成功。

最终我还是要离开这里，我希望我是人类。

我离开了，我坐在系统空间里，我的旁边有个小正太，他的名字叫三二，他是我的系统。

等我下次翻到这篇日记，我会记下来我觉得三二，他是个怎样的系统。

想了想，叶天提笔写下，他一直以来，都比我更像人类，而且忠诚，又美丽。

而现在的我，是不是也是人类了？

七五和三二的声音在另一边传来，他笑着合上了笔记本，不再去纠结这个问题，因为现在这样的生活，已经非常好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