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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有什么事!就算有什么事,又与我何干?”沈璧脸上最后一抹平淡消弭无踪,取而代之的唯有冷硬,“每次提起她,我就忍不住想起沈秋泓!”

沈璧每说一个字,声音就寒上一分,说出“沈秋泓”三个字时,已如吐出三支凛冽的冰锥,劲寒砭骨。

福伯微微抖了一下。

藤椅上眉目如画的少年,此刻一脸的阴鸷和执拗。

他极低地叹了口气,说不上是心疼还是无奈,“……她说自感时日无多,有些话想亲口对侯爷说。将死之人,其言也善,侯爷何不趁此机会……放过自己?”

福伯将汤盅收进托盘,却留下了信笺。

他没有回头,所以不知道沈璧听到这番逾越之言的表情,但踏出房门的那一刻,身后传来杯子碎裂的声音。

他今日本来还有一事的——昨天收到消息,外面有人在传忠义侯自小就已定亲。他是看着沈璧长大,有没有定亲,没人比他更清楚。

福伯一度认为,之所以会传出这种荒谬的言论,必跟三次拒绝高尚书的提亲有关。可惜眼下显然不是谈论这件事的好时机。

刚走到廊庑的拐角,便听一声高呼,“备马!”

护卫将马牵至门口,沈璧接过缰绳,纵身跃上,回头交代护卫勿要跟随。

“将军,昨夜宁江路的一棵百年老树断了,砸毁半条街……”

“知道了。”沈璧策马而去。

出城的路有两条,宁江路和安庆街。

宁江路被毁,沈璧只能从安庆街过。

今日的安庆街热闹非凡,说不上摩肩接踵,但也是人头攒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