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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璧睡得香甜,对季北城这一番话一无所觉,更不知他是何时离开。

翌日,京城又有了新的流言,版本为三。

一说有人为了追求某个姑娘,放了上千盏河灯;二说这上千盏河灯都是有人为沈侯爷放的,因为那日有人在河边看到他了,加之河灯上画的有玉,由此更能断定是他;三就直接点名了,说那灯是季大将军为侯爷放的,这么推测的原因,自然是有人看到沈璧认错了季北城。

福伯把三个流言当做笑话讲给沈璧听,沈璧却没什么表情,支着脑袋昏昏欲睡,那头上绯红的发带垂在脸颊处,衬的他面色若桃花般红艳。

待福伯口干舌燥地停下来,沈璧才睁开眼,“说完了?”

“啊?”福伯有点懵。

“说完了就去收拾东西,明日启程。”沈璧打个哈欠,“多备些药,我准备出趟海。”

“出海?”福伯惊讶,“侯爷为何要出海?去哪里?”

沈璧暂时还没打算跟福伯说沈秋泓的事,只告诉他要出海巡航,福伯就没再多问。不过又多加了几个包袱,除了衣物,必备的药品、干粮、饮水,甚至防身的短兵,一应俱全。

第二天嘱咐了又嘱咐后,才惴惴不安地将人送出府。

井修虽是一介书生,却颇能吃苦,骑马的技术也还不错,两人到福州只用了三天,倒没拖沈璧的后腿。

只是不免有些疑惑,他们为何要如此日夜兼程?难道福州有什么要紧的事在等着?井修想问,又知道沈璧必然也不会说,只好将疑问都藏在心里。

到了福州,沈璧并未去军中,而是直奔河阳港。

井修生在福州,对河阳港太熟悉了,那里舟楫鳞集,商贾咸聚,是水上贸易往来的枢纽。

憋了一路的疑问这会儿全冒了出来。“侯爷去河阳港作甚?为何不回军营?”

沈璧策马道:“井修,你可愿跟我出一趟海?”

“出海?”井修深感意外,“侯爷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