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城摇摇头,神色如常,“随口问问。在书院那会儿就听说他善于作画,想跟他讨两幅带回去。”
沈璧不以为意,“他给我留了几幅,在别院的客房里,你去看看喜欢什么,尽管拿。我还以为侯爷连他的醋都要吃?”
季北城本来没想说这件事,听到沈璧提及,便道:“我不信侯爷看不出来,他对你有非分之想。”
“你想多了。我收留他,不过是念他在长颂对我多加照顾,心有感激罢了。”
“只怕对方不会这么想。”
沈璧没有说话。
三日后,季北城动身回大理,沈璧将人送出城。
季北城两步一回头,舍不得走。
沈璧站在城门口,吹了半天西北风,裹紧貂绒斗篷,催促季北城,“你还走不走?”
本以为催一下会管用,哪想季北城却翻身下马,朝他走来。
元起一看这情景,知道暂时走不成了,对左右随从道:“都把脸转过去,往前走百米!”
沈璧见季北城甚为欣慰地笑了起来,扶额叹气。
季北城捧着他在寒风中冻的冰冷的脸,迫使他眼里自己,“他们都走远了。”
沈璧面带潮红,“那又如何?”
季北城刮刮他冻的红通通的鼻头,笑道:“我也要走了,侯爷不表示一下么?”
沈璧撇开头,嘟囔道:“有什么好表示的,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