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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的呼吸声越发沉重。

“别闹,不然我就咬你了!”,薛澜沙哑的声音猝然想起,像是梦中的呓语,更像是警告。

封宁立刻不敢动了。

大约这样四肢僵硬的躺了几分钟之后,他听到薛澜一句非常轻浅的喃呢:“乖,别闹了,好好睡觉。”

封宁:“……”

最终封宁还是认命的在薛澜怀里放松了身体,并且自暴自弃的给自己打气:

不就是同床共枕一夜嘛,都是大男人谁怕谁,更何况薛澜已经醉晕过去了,也肯定占不到多大便宜。

封宁这一晚确实是累坏了,又是抽奖、又是惊吓、又是助人为乐的,加上晚宴上那几杯香槟的后劲儿作用,就这么躺在一个温热的怀抱里胡乱想着,没过多久居然真的就睡着了。

薛澜和封宁从一进入公寓就开始在床上撕扯,卧室里的窗帘还没有来的及被拉上,公寓楼下是铺满了半个小区的绿化草坪,忽明忽暗亮着的坪灯,光线透过落地窗户射进房间里,打在薛澜俊逸的脸上,映出他刀削斧凿般完美的侧颜。

怀里的人已经渐渐睡熟了,卧房里传出平稳而舒缓的呼吸声。

本该宿醉的男人缓缓地张开了眼睛,皎皎的月色下,黑白分明的眼底是一片清明。

他微微垂眸,触目所及就是小鹌鹑在自己的圈起来的臂弯里睡得安稳,乖巧,又毫无防备,柔和的月光下,连毛孔里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嘴角情不自禁勾起了一个温暖的弧度,眼中溢满了温柔缱绻。

事实上,薛澜直到此刻也不愿意承认,自己今晚居然会像个毛头小子似的搞这些没什么营养的恶作剧,从派出贴身保镖故意吓唬封宁,到佯装醉酒住进了人家的床上。

但他却一点儿也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