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张俞瑾正式地住进了他家,孔嘉洛就没有在学校宿舍和s大出租屋里呆过一天。她已经成了他们母子两身边一颗不定时的炸弹,随时都得小心翼翼的照顾着,不敢再激怒她。
自那天张俞瑾突然亲他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敢单独进过她的卧室。一回想起来,他就惴惴不安。
景离走的第一天,他略有庆幸;走的第二天,他觉得好无趣;到了第三天,他就彻底开始坐不住了。
每天发微信打电话,问景离那边的情况,有没有吃饭,有没有在睡觉,宣传片拍的怎么样了等等。恨不得一天问上十八遍,活像一个离开了主人的小奶狗。
景离传了照片给他看,虽然都是随手拍的,既没有黄金比例的布局,也没有什么清晰的像素,但他都一张张的存了下来。
大概是心血来潮不计后果,某日孔嘉洛和母亲坐在饭桌上吃饭时,他就把景离的照片拿给了她看,一边满怀期待的问:“这是我同学,好看吗?”
孔冰燕好奇的接过手机看了一眼,点头说:“这小姑娘挺漂亮的。”
一听这话,孔嘉洛差点一口饭喷到桌上,“他是男生,你再仔细看看!”
孔冰燕瞪大了眼,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会,诧异的说:“男生?这是男生吗?哎呀,这打扮,根本看不出来呀!这不是还有胸吗?是怎么回事?”
“那只是服装打扮而已。”孔嘉洛心中只想偷笑,果然不是自己一个人眼瞎,景离的扮相就是很像女孩子的。他想了想,又意犹未尽的追问了一句:“怎么样,是不是挺好看的?”
“是是是,我刚不是说了吗,是挺好看的,不过,好端端的干嘛要打扮成女孩子模样,感觉怪怪的。你这个同学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能有什么毛病啊。”孔嘉洛笑笑,“我觉得他就适合这个风格。”
孔嘉洛一向是个大大咧咧的人,论心思细腻,他还真不是他妈的对手。他们这番对话虽然像是无意识的闲聊,但孔冰燕察觉到了一点异样,当然,这是后话。
景离打电话来,说乘今晚的飞机到上海,孔嘉洛心里欢喜雀跃,一整天都没有心思再做任何事。他提前两小时赶到虹桥机场,结果碰上飞机延误,等的他焦急万分想死的心都快有了的时候,景离和三位同学才终于走出了机场的门。
他摇下了玻璃窗,叫了景离一声。四个人都很诧异的向他这边看来,景离没有想到他会在机场,脸上露出很是惊喜的神情,向他的车走了两步,又站住了脚,望了望他身边的同学。
“这是你朋友啊?”景离身边的同学好奇的问。景离笑笑,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