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两人对立而坐,恩雅怀抱着一瓶贡酒,为对方斟上半杯:“我记得你应该不喜欢喝酒才对”
“嗯,时间总会让人产生一些就连自己都无法预料的变化”
话音落下,罗德一口灌下了杯中所有的酒水,没有香醇绵密的口感,更没有果蔬的芳香气息,有的只是酒液堆积后的丝丝苦味。
也许酒水起到了一些作用,自以为麻痹了些许神经:“恩雅”
“嗯?”
“现在的教会变了”
“嗯,是变了,变得······软弱了”恩雅放下了酒瓶,端起酒杯,轻轻的摇晃着。
“这个延续了数百年的庞然大物已经走到了属于它的尽头,人人都见教会国富兵强,但一个失去了变革勇气的国度,还能继续传承多久?十年?百年?”
罗德的话语让恩雅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手里的酒杯,随即轻饮一口后,缓缓出声道:“三十年前的教会远比现在······更加正确,且走在光明的道路上”
“王朝更替,新生的王者总能给腐朽的国家带来焕发生机的机会”
听到这番话,红发女性浑身为之一振:“你是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所有人都清楚,任何从那个战乱的年代过来的人都明白,眼前这人,罗德·加斯科因,教会的大主教,位极人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十二总教之一,也是·······曾经最接近教皇宝座的男人。
功高震主,就因为这么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整个教会中最有前途,最能够带领这个国家产生变革的男人却只成为了一番“封王”,甚至就连话语权也被老一辈的顶梁柱们夺走。
人人都以为位列总教,光宗耀祖,手握大权,号令一番,但又有谁想过,这份看似美好的权柄,实际上却是一根看不见,摸不着的锁链,紧紧的
束缚着这个男人。
在战乱中,男人树立起了变革天下,改变教会这个日渐腐朽的大树的愿望,甚至将其视为自己的信念,但这份信仰却被无情的打破了,没有什么是比摧毁一个人的信仰更加残酷的了。
“属于我的东西吗?”罗德轻声重复着这番话语,脸上却露出了笑容:“不,三十年前,属于我,但三十年后的今天,属于哪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