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亭脸黑的与锅底一般:“彼此彼此。”
呸,还英气,难道比你的守宫砂耀眼?
公孙风在一旁几要笑晕,他和薛雍交换了个眼色:“清言,事不宜迟,你赶紧给老铁头写个字吧。”
大理寺刑狱值守的老铁头,除了薛雍,连他都不认的。
慕容亭一拍脑门:“是上次那老吏啊?”
就他们刚回京,薛雍拉恩客拉到了卫玄琅头上,被那位小爷扔到大理寺刑狱的那回。
怪不得当晚薛雍能在他屋里睡上一晚呢,原来是旧相识。
“看来慕容二公子还记恨在心啊。”薛雍笑笑,沾着墨汁写了一行小楷,拿给慕容亭。
慕容亭冷哼一声,把纸条塞进袖底就走,出门前还不忘吩咐看门的小厮,让他们把公孙风撵出去,别再放他进来。
薛雍一点都不恼,打发走他二人,复又气定神闲地坐在木桌前,拈起手中的黑子落局。
一瓣飞花落在棋盘上,被黑白玉子映的花色殷红,似血染般。
慕容亭找到老铁头,给他看了薛雍的字,不消细说,就被领去换上狱使的装束,带去刑狱当差。
老铁头在刑狱当差的时间长了,由他领着,无人盘查,慕容亭很快就把狱中的囚室摸的门清儿。
“晚上你我值夜,只管进来看看哪个人死了,叫人抬出去便可。”老铁头交待给他。
“侄子记下了。”进来前说好以叔侄相称呼的。
慕容亭牢记在心,并不急着向他打听贺容先关在哪里,而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把牢里的守卫都过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