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一看,他才发觉刚才攥的那束是玫瑰,被尖刺划伤的地方正渗出血珠来。梁丘言气结,倚着墙蹲下,定了定神,将一头金发揉得乱七八糟。
现在是晚间七点十二分。
只要踏出大门,他往后至少两年时间都不得再过问店内的一切事务。
该死。梁丘言顺势坐在地上,地砖冷得他打了一个激灵。
d城正处在盛夏,此时斜晖照透了对面那座摩天大厦的玻璃幕墙,施舍出一些给这家名为“狩猎”的花店,也使得落地窗隐约映出地上这个男人的模样来。
梁丘言紧盯住面前那双眼睛——色泽与余晖近似,神情不甚服帖。
依靠这张本国与e国混血得来的优质面孔,梁丘言的花店即便开张时间随机,也吸引了大量慕名而来的顾客。而且据他观测,其中多半是oga。
身为一名经常被误认为alha的beta,梁丘言只好时刻提防某些临近发情期,且对自己颇有兴趣的人。但beta通常对信息素感觉迟钝,无法依据嗅觉判定对方类型,他只好更多依靠视觉。
刚才那位小姐,大概最近使用了抑制剂吧。
至于为何迟迟不寻找伴侣,梁丘言其实是不愿给旁人和自己添麻烦。
但是某些麻烦实在避无可避。
“嗡——”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听起来尤为刺耳。
梁丘言草率地接通了电话。
“喂,朔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