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易解答应,梁丘言总算松了口气,暗暗惊讶竟然如此有效。但这戏总要演完,他又耐着性子多说了几句:
“养猫这种事情不能急,需要再准备一下。如果它不适应新的环境,会心情不好,容易生病。我之前有养猫的经验,就听我的吧?”
“嗯。”易解仍像之前那样应着。
梁丘言这回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把自己为难得够呛,总算艰难地达到了目的。正急忙要想办法转移话题,然而不管他说什么,易解都始终目光涣散,失了魂似地望着他。
“小易?”他伸手在易解面前晃了晃。
我cao,效果这么猛?!梁丘言也是一怔,以为易解是震惊过度,一时缓不过神来。可回忆刚才自己索命一般的精彩表现,觉得对方没表示有碍观瞻,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
然而举在半空的手还没放下,一股极浓烈的香气便瞬间抵在了梁丘言的喉口,令他险些窒息。
是忍冬花?
被信息素暴力停运的大脑只能反馈气味的类型,却不能约束四肢。梁丘言的双眼被遮住,只感觉自己失了平衡,听见查理曼在脚边抱怨连连,却不知身体已经被按在了墙上。
梁丘言是个beta,直至几秒钟前,他都不知何为来自生理角度的全面压制。体格和智力或许能够培养,信息素却往往成为凌驾于二者之上的天赋。
这是造物主的恶趣味。
易解的信息素太特殊了。七千万分之一的概率,让他的信息素甚至能够对梁丘言达到精神致幻的效果——只要他愿意。
梁丘言甚至在与对方深吻完毕、肩上被种下一颗痕迹的时候仍浑然不觉。
眼前一片漆黑。
他隐约听见有人在耳边呼唤着自己的名字,一声一声,夹着杂乱无章的表白,滚烫地落进耳窝。其中竭力压抑的情欲让他畏惧而又兴奋。
他知道自己正被拥抱,对方却不知为何再没有动作。他能够听见血液的疯狂呼啸,和那个人剧烈的喘息一样如同风暴席卷而过。